情绪管理大师王某

“害怕受伤而孑然一身是在犯傻哦”

[花怜]梦餍

不知写了什么就被屏蔽了——完整见链接。

将士花×八百岁原装怜

痛到他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。
梦里,那人仗剑持花,耳边的红珊瑚珠随着他的步伐摇摆。惊鸿一瞥,安定而温暖的臂弯护住了他的心。
国乱之时,那人连转身的背影都疲惫。无奈的道别是他心中最深的伤口,放伞的动作却依旧温柔。
场景忽转,那人眼尾带红,时而发出情欲的轻吟。他心中永不灭的战士的信仰,是为国,是为那人。
“...忘了吧。”
“...殿下?”
“忘了吧。”白色的衣尾随着那人转身的动作画了个圈。
“不..等等——”他伸出手臂,脚步也欲紧跟上去——却像被钉在原地——动弹不得。只有目送他的神明,在一片血色中渐远。
“不要——我不,不会忘的..”
“神啊,请你再等等我...”
“我,殿下——求求你——”
——
“不要走!”
他终从睡梦中惊醒。梦里有他的神明,虽能弥补他死去这段时间对对方的寻找和思念,但痛苦更甚。
他坐起身子缓了缓,总算找回了意识。还微喘着气,想着作为游魂的他该再去哪儿找他的殿下。
“......”
忽然,他意识到,自己竟然化形了。
“...”他抬起手看了看,双手到处摸摸捏捏,确定这肉体——是他正在操控的真实的身体。
“...”他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——因为他又看到了自己发尾锃红的珠子。而且战死时穿的铠甲已经不见了,他正身着一件雪白且有金色暗纹的中衣——记忆中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洗得如此洁净,制作如此精良的衣服了。
他像是从未见过自己一般,怀疑也有,惊讶更甚,翻下床想去寻面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——难道说自己没有战死吗?怎么可能。他现在还记得被钝箭射穿胸口时,内心的绝望。不为自己的英年早逝,而为无法再以常人的姿态守在那人身旁。他叹口气,思寻着出门找个人问问,也许这人的模样保持不了多久——趁这个时间,这样说不定还能打听到殿下的消息。
他刚把手搭在红木门上,那门却被先一步从外被推开。
他抬头,看到来人后就僵在原地。
来人皮肤白透如玉,眉眼如画。眼角唇边都勾着温和。更重要的是,完完全全是他梦中的模样。
倒是来人先发话了,语气透着关切:“啊三郎——你,我老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...”
谢怜念叨着便发现有些不对劲——对面那人只字不言,很明显和往常不一样。
身高没有那么骇人了,直视也没有那么吃力;面容虽然依旧狂狷俊朗,却明显年少稚气。头发有些蓬乱,发丝略长甚至遮住了一只眼睛。而剩下的那只眼——呆滞而贪婪地盯着自己,然后像是被一把火点燃,燎得他心疼。
而且怎么说,面前的这位说是少年又有青年英气的人,有种未脱豪气的战士的气势。
谢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但心中也有了些思路。
他收住自己伸出想要触碰对方的手,眯了眯眉眼,唤了声:“三郎。”
少年的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,良久,他才小心翼翼开口:“殿...下..?”
“嗯。”
“你..”少年似是不知所措,“殿下,您刚刚是在叫我?”
“是呀。”谢怜笑得他心都暖了,“三郎。”
“我,”开口是颤抖的声音,“殿下,我,这是...?”
都过去这么久了,他第一反应还是去依赖他的神明。
“...”谢怜轻叹一口气,虽是大体已经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,想要冲上去抚摸安慰,觉得还是应该先弄清楚,对方的记忆漂流到了多久之前。
“那,三郎,你可记得你的名字?”
乍一听是没头没脑的一句,少年脑袋飞速运转,眼睛一刻也不偏开,“我...花...”
他惊到猛地捂住自己嘴巴。
怎么回事?
他感觉有两个字在嘴中呼之欲出——却无比陌生。
谢怜知晓了,他这时连名字都没有想好。于是便徐徐道:“三郎。”
“是,殿下!”
“日后初见之时,你便叫我唤你三郎了。相对的,你,也以哥哥称呼我。”
“之后我才了解到,你叫花城。”
“...”少年脑子很快,已经猜到在自己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。
而且眼前朝思暮想的人,脱去了豪气,多了稳重和云淡风轻。只是那眉眼还如他记忆中的样子,没有丝毫变化。
“殿下,所以说...”
“你都不唤我哥哥了。”谢怜装模作样地叹口气。心想着可以小小的报复一下。
同时也感叹,现在啊,他真是把三郎惯坏了。还是以前乖巧可爱。
面前的“小三郎”痴痴愣愣了好久,才道:“...哥哥。”
谢怜满足了,走过去拉起花城的手,一齐坐到玉榻之上。也就十几步的距离,花城一直盯着自己被握紧的手。等到被谢怜按着坐下,他才把目光移向面前的人,再也不离开。
谢怜知晓他日前日后受了多少苦,心中疼惜到不行,与他一手五指相扣,温声道:“三郎,都过去了。”
花城闻言瞪大了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,摇头道:“不,殿...哥哥!”
“你去了哪里?灭国后,我怎么也没找到你——”
“我去了别的地方避风头了,但很平安。”
“那..我,我——”
眼泪都满溢出来:“我有没有,找到你?”
“你找到我了。”谢怜抬手拂去他的泪水。然而花城此刻不肯听话,眼泪如决堤般往外涌。谢怜擦不及,便将手放在他脸旁,拇指来回摩挲他没有体温的脸颊。“当然找到了,我们一直都在一起。”
“那我...有没有...那么一点用?我有没有能够保护你...”
“你保护我了。因为你,所有的一切,都过去了。”
“你,是我最重要的人。我的眷侣,我最忠诚的信徒。”
“那,现在是...什么时候?”
“八百年了。三郎。”谢怜抹去花城眼角最后一滴眼泪,“都过去了。”
花城问完了一肚子的问题,又开始愣愣的。谢怜知道他现在没法接受那么多,也不愿再详细告诉他这八百年间的所有细节。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,一把捧住了花城的脸。
花城立刻回神,双手攀住谢怜的手腕,“殿下?”
谢怜抚开花城额前的碎发,看见了黑眼罩下,现在还存在的另一只眼。
竟是红色的。
谢怜覆上花城的血眸,小心翼翼地微有些颤抖。花城似是想到什么,脸色难看地准备挣脱,却被谢怜制住。
“殿下,不要看!”
“为何?”
“我不想,给您带来厄运。我..”
“谁说的。”谢怜装出有些微愠的神色,“明明很好看。”
“我,不想留着它的...”花城在神明的温柔下,觉得世界都有些梦幻。
“三郎啊。”谢怜凑上去亲吻了他的眼睫,“你拿了我的一个珊瑚珠束发,也理应还我一个了吧。”
花城还沉浸在刚刚那个轻柔的吻里,“什么..?”
“这个。”谢怜用手在他红眸上一点。
“...殿下。”花城混乱到摇头,“我...”
谢怜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,暗自下了决心,对他道:“三郎,碰碰我吧。”
“——殿下?!”
“你可记得我刚与你说过,”谢怜道,“我们已是夫妻了。”
“...殿下,我——”花城将脸埋在自己手中,“我这种人——”
“你是最好的人。”谢怜道,“我刚和你说过的。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。”
“不,不是——”少年终于鼓起勇气看向谢怜,“殿下,和我在一起,你开心吗?”
“和你一起,是我最幸福的事。”
“你...可曾有一瞬后悔?”
“永生不悔。”
“那殿下,我能碰你吗——”
谢怜抓住花城苍白的手,缓缓拉向自己衣襟微敞的胸膛:“当然啊。”
“我是你的。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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